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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十五五”:顶级企业如何跨越周期,实现二次迸发
来源: | 作者:和君咨询建筑事业部 | 发布时间: 2025-11-27 | 29 次浏览 | 分享到:

顶级企业最大的敌人并不是竞争对手,而是周期。作为顶级企业,必须具备跨越周期的力量。纵观人类商业的历史,在一个时代称霸的企业很多,但真正能做到跨越周期的企业屈指可数。无论是手机业的王者诺基亚,还是胶卷业的霸主柯达,纷纷倒在了周期面前。即使是被誉为 “芯片领域终极答案” 的英特尔,在 GPU 浪潮的冲击下也尽显疲态。

面对周期这个大敌,顶级企业有没有通用的战略打法呢?很遗憾,答案是没有。因为周期就像天劫一样,能跳出轮回是小概率事件。但这也不意味着顶级企业就得束手就擒。跨越周期,唯一的胜算蕴藏在企业自己的基因之中。

建筑央企的困境:船大难掉头


首先我们需要定义一下顶级企业。从目前的行业竞争格局来看,能称得上顶级企业的只有几大建筑央企。无论从规模、市场占有率等硬性指标,还是从资源垄断程度、对高端人才吸引力等软性维度看,建筑央企都拥有着绝对的统治力。在 2024 年,八大建筑央企的新签合同额超过 16 万亿,市场占有率接近 50%。在行业的下行期,建筑央企的市场份额不降反升,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

第一,大型企业的业务韧性更强。大多数中小建企以房建住宅业务为主,业务布局单一。大型建筑央企,业务布局更加多元,房建、基础设施工程、市政、生态环保、城市更新多管齐下。即使是房建领域,很多央企也在几年前就开始逐步退出低端住宅市场。当然,放弃住宅市场的原因更多是因为央企的成本降不下来,不得不主打高端市场,虽然略显讽刺,但错进错出的结果倒也不错。

第二,建筑央企的融资成本更低。大型央企凭借 AAA 主体信用评级,融资成本较民企至少低 250-400 个基点。2024 年数据显示,央企 1-3 年期债券发行利率为 3.05%,较地方国企(4.1%)和民企(6.8%)优势显著。在建筑行业的各大甲方都不太富裕的今天,大量项目都带有融资属性和垫资要求,建筑央企的融资成本优势在未来会被进一步放大。

第三,大型项目的模式越累越复杂。随着行业的发展,各类新型项目模式应运而生。随着 EPC、ABO、EOD 等各类模式的兴起,催生了一大批超大盘项目,动辄几十亿规模的项目比比皆是。此类项目对于总包方的资本运作能力、资源整合能力、产业导入能力与风险应对能力要求极高,只有大型建筑集团可以操盘。

第四,头部企业对于人才的吸引力更大。从建筑央企员工的学历分布可以看出,本科及以上学历在 70% 以上是普遍现象。对于应届生,建筑央企更是将一类本科作为最低的要求。与此同时,在行业内纷纷降薪裁员的今天,建筑央企的工作岗位虽然已称不上 “铁饭碗”,但员工的保障也要比中小企业安全得多。

以上几大因素共同作用,决定了建筑央企的领先地位依然难以撼动。但硬币的另一面,很多危机也正在悄然滋生,其中最致命的是经营质量的下滑。这种经营质量下滑的趋势与高质量发展的理念不断分野,并带来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首先,经营质量的下滑首先体现在规模与效益的严重背离。尽管央企营收规模持续增长,但净利润率已连续三年徘徊在 2.3% 以下,远低于国际承包商 5% 的平均水平。更严峻的是,2024 年八大央企应付账款总额达 4.8 万亿元,占营收比重攀升至 30%。这还只是纸面上、可披露的数据,真实的世界更加可怕。很多央企春风得意的背后,是无数个讨债无门、走投无路的分包企业。这些企业以破产亏损、负债累累为代价,滋养着行业内的利益既得者们。敲骨吸髓,不过如此。

其次,现金流压力直接导致了建筑央企市场与信誉的双重冲击。在地方政府化债压力下,尽管中央三令五申,但 2024 年仍多地出现 “中标即垫资” 的畸形生态,部分项目的垫资比例甚至超过 60%,令人发指。同时,通过对民营分包商的调查显示,央企项目付款违约率从 2020 年的 7% 猛增至 2024 年的 22%,这也反映着整个行业的供应链信任基础出现裂痕。

最后,体制机制的束缚导致了建筑央企的转型乏力。央企引以为傲的 “集中力量办大事” 优势,在新周期中逐渐异化为决策迟滞的枷锁。转型需要创新,但过于刚性的机制却是创新的天敌。虽然央企掌握着行业 70% 的特级资质,但在智能建造、建筑工业化等新赛道表现滞后;对于新机遇的把握上,央企 “不能犯错” 的基因也严重阻碍着企业的发展。

这些危机本质上是 “旧动能衰竭与新动能青黄不接” 的结构性矛盾。当规模红利消退、政策保护减弱,央企必须直面市场规律的终极考验。建筑央企若不能重构价值创造逻辑,或许终将成为周期更迭的见证者而非征服者。

建筑央企的新生:翼广好御风


事物的发展,遵循着辩证统一的客观规律。建筑央企虽面临 “船大难掉头” 的困境,却也拥有 “翼广好御风” 的优势——庞大的资源网络、深厚的技术积淀以及国家战略的强大支撑。如本讲开头所言,面对 “周期” 这个大敌,虽然没有通用的打法,但却有个通用的原则:从内打破、问心求几。这八个字看似前后矛盾,却也同样遵循着事物兴衰的辩证法则。

我们先来看 “从内打破”。既然是 “打破”,我们首先就需要了解 “打破” 的对象与 “打破” 的方法。其中“打破” 的对象是国有企业的委托代理顽疾,而 “打破” 这个顽疾的工具只有一个——市场化的机制。所谓 “打破”,也绝非对体制的简单否定,而是要用市场化的手术刀精准切除委托代理的病灶。

国有企业的委托代理顽疾,本质上源自 “公共属性、市场效率、体制安全” 的不可能三角传统管理模式往往陷入 “一管就死、一放就乱” 的循环,而破局的关键在于引入科学的市场化契约。这种市场化契约不是照搬民企逻辑,而是建立以 “有约束的放权、有温度的考核、有血性的激励” 为核心的新范式。而其中的精髓,在于用规则的确定性驾驭人性的复杂性

当所有权与经营权分离时,代理人的逐利本能与委托人的公益诉求必然产生摩擦。解决这种摩擦不能仅仅依赖道德自觉或行政命令,而需设计出 “激励相容” 的制度框架。当高管薪酬的 40% 与经营质量目标深度绑定,当总工程师因攻克技术难关获得高于行政领导的收入,当五年递延奖金池将短期业绩与长期风险串联时,那些曾侵蚀企业的道德风险、短视行为、人才错配,便会从破坏力转化为驱动力。这意味着,让代理人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行为,恰好能同步实现委托人期望的社会价值。从这个角度看,打破央国企领导的工资上限就显得很有必要。

而改革的深层逻辑,在于重构约束与自由的关系。比如负面清单中的禁止性条款,是为经营自主权划定安全操作空间;五年锁定期来约束薪酬兑现节奏,是为战略投入保留时间窗口。这种制度框架既非放任自流,也非简单管制,而是通过规则透明化、权责对等化、收益风险对称化,使不同利益主体在动态博弈中形成可持续的均衡状态。当所有参与者的理性选择自然导向组织效能最优解时,体制的韧性便成为跨越周期的真正护城河。当然,解决国企的委托代理问题绝非一朝一夕,在理论层面甚至存在无解的可能,但我们总需要做些什么。

我们再来看 “问心求几”。正所谓自助者、天助之,对于建筑央企的困境,与其苦等政策的支持,莫不如从自身的基因中挖掘进化的可能。其本质在于对组织基因的解码与重组建筑央企的基因绝非 “钢筋混凝土” 这般简单,那些在超级工程中淬炼出的复杂系统管理能力、在政企合作中沉淀的资源整合智慧、在风险管控中积累的时空平衡艺术,看似只是 “央企” 这个物种与生俱来的副产品,实则是跨越周期的密钥。这些能力的真正价值,在于其可迁移性与可扩展性:复杂系统管理能力可转化为跨行业巨型项目的统筹力,资源整合智慧可升级为产业生态的构建力,而时空平衡艺术可升级为战略节奏的掌控力。

而能力的迁移与扩展,关键在于打破 “能力固化” 的认知陷阱。传统认知常将企业优势狭隘绑定于具体业务形态,却忽视了底层能力的可塑性。而对底层能力的挖掘与再包装,才是企业进行业务拓展的核心。比如某西部工程局将高原冻土施工中积累的极端环境应对经验,系统提炼为 “特殊场景工程技术包”。这一能力模块不仅应用于青藏铁路的建设,更可以衍生出高寒地区新能源基建、生态修复等新兴赛道。这也印证了一个真理:竞争优势的延续不靠业务形态的守成,而靠核心能力的持续解构与再封装。

现在几乎所有建筑央企都在大力发展战新产业。的确,发展战新产业很有必要,这既是央企的使命与担当,也是企业自身发展的内生诉求。但发展战新产业,并不是对照战新产业名单看看自己能做什么,关键还是应聚焦在对自身能力的充分挖掘上我们看中铁十四局将高标准农田做得有模有样,不能仅仅归因于 “十四局抢抓机遇的能力真厉害”;我们看中国电建占据了抽水蓄能电站 90% 的市场份额,也不是说是因为“中国电建跟业主的关系好”。在其背后支撑的,还是它们数十年来积累的资源整合能力与工程管理优势。

企业的消亡,往往始于对自身基因多样性的无知。而建筑央企的破局之道,正在于将 “我们是谁” 追问到底,这样在回答 “我们能成为谁” 这个问题时,才会更加有底气。

没有永恒的企业,只有时代的组织

真正的顶级企业,需要具备跨越周期的力量。在新旧动能的转换期,虽然建筑央企的市场占有率在不断上升,但也逐步暴露出经营质量下降、现金流承压等诸多问题。面对困难与挑战,没有通用的战略解法,但做好以下两件事是一定没错的:以市场化的机制持续对抗国有企业的委托代理难题,通过对自身基因的不断挖掘来实现能力的迁移与业务的扩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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